面试官:(00:02）
作为一名投资者，查理，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出现在屏幕上，从长远来看，你已经取得了惊人的成功。但也许我们可以先回顾一下你离开军队的时候，正是你离开军队来到了加州理工学院。首先，1944年的加州理工是什么样子?

查理·芒格:(00:28）
主校区和现在的样子很像。雅典娜宫就是现在的样子。

面试官:(00:41）
这个(相声00:00:42)泌尿学项目和校园里发生的其他事情有什么联系?

查理·芒格:(00:46）
我在托马斯·亨特·摩根所在的校园里。当然，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遗传学家，他用果蝇做实验。而且它们很臭。所以，在我上学的那段时间里，我所在的校园里到处都是垂死的果蝇的气味。顺便说一句[听不清00:01:06]我已经习惯了果蝇的气味。

面试官:(01:09）
但想必你并没有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果蝇身上。还是你在1944年预测天气的方法之一?

查理·芒格:(01:17）
在那些日子里，我太无知了，我可以走过去自我介绍，他会对我很有礼貌。他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而我太笨了，没有做到。我没有想到。

面试官:(01:28）
战争结束后，你决定不回到密歇根大学继续数学专业，也不留下去别的地方上大学，而是去了法学院。那么你的[相声00:01:42]。

查理·芒格:(01:42）
我父亲曾就读于哈佛法学院，我祖父(相声00:01:47)是内布拉斯加州的一名杰出法官。所以这对我来说是很自然的事情。

面试官:(01:55）
很多人在一生中都会经历这些职业的转变，我们的校友们，特别是即将成为新校友的同学们，可以从你们早年的经历中借鉴什么呢?那时你们选择的职业至今仍能引起你们的共鸣。

查理·芒格:(02:16）
嗯，当你选择职业时，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进入一个非常艰难的职业，你就不会做得很好。如果你进入一个你有特殊优势并且你喜欢的工作，你会做得很好。所以我进入了法律界因为我不想成为一名外科医生。我不想当医生。我不想成为一个[听不清00:02:41]。我终于明白了，只有一个，我只是沿着家庭的道路走下去，这不是我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

面试官:(02:55）
一旦你开始投资，你的法律培训，你的数学背景，你的经验。什么引起了你的共鸣?

查理·芒格:(03:12）
事情是这样的，我不喜欢做律师，但我有一大群孩子要养，家里没有钱，什么都没有。所以为了这群孩子，我不得不在生活中努力。这将会有一点困难，而且我看到一些关于法律实践的事情是相当有限的。当时的情况是，我年轻时的微薄收入，一直花得太少。我一直相当大胆、相当聪明地投资。

查理·芒格:(03:54）
在我前13年的执业生涯结束时，我所做的流动投资比我在律师执业的那些年里所做的税前投资还要多。我在业余时间用这些小数做过。因此，我很自然地认为，我应该开始为自己工作，而不是为别人工作，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到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成功的激励。

面试官:(04:21）
另一种联系[相声00:00:04:21]。

查理·芒格:(04:23）
[相声00:04:23]在业余时间，我想，好吧，如果我全职做会怎么样?

面试官:(04:31）
(相声00:04:37)加州理工学院与投资之间的联系之一当然是发现的过程，即创造新技术的过程。作为一名经济历史学家，我们非常清楚的一件事是，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技术变革推动了美国经济的大量增长。但从你作为投资者的角度来看，在这75年里你所看到的最戏剧性的变化是什么?汤姆·罗森鲍姆提醒我们，你与我们有联系，但也一直生活在洛杉矶。

查理·芒格:(05:08）
当然，有巨大的繁荣和巨大的萧条，这非常有趣。当然，政府已经尝试做一些事情来抑制波动，让经济更快地从萧条中复苏。当然，这在我的一生中造成了相当程度的通货膨胀。

查理·芒格:(05:37）
在投资领域发生的事情当然是很多人进入了这个领域，人们赚了很多钱，这推动了投资领域近乎疯狂的活动。在我年轻的时候，这个圈子里几乎没有人，他们也不是很聪明，而现在几乎每个人都很聪明，甚至加州理工学院的毕业生也不例外。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人被钱吸引进了金融业。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发展。

查理·芒格:(06:10）
我自己一点也不欢迎。我不认为我们希望整个世界都试图通过在有价证券上胜过世界其他地方而变得富有，但这就是发生的事情。有疯狂的猜测等等，所以这是非常有趣的，但并不都是好的。

面试官:(06:36）
在某种程度上，一旦你进行了投资，你就把你的钱放在了一个企业家的手中，他将会实际生产一些东西。[相声00:06:47]看来，你所从事的价值投资与试图在金融领域赚钱的纯粹套利方法有相似之处。

查理·芒格:(07:00）
总的来说，我并不是靠尖端技术发家的。我的第一笔投资是用我可怜的积蓄[听不清00:07:16]。我在帕萨迪纳市投资了一家公司，叫做威廉·米勒仪器公司。我差点赔光了所有的钱。简直是人间地狱。我们刚刚勉强获得了一个实质性的结果。

查理·芒格:(07:34）
让我们失败的是我们自己发明并引以为傲的[sl-o-graph 00:07:37]，我们以为它会让世界为之倾倒。有人在没有告诉我的情况下发明了磁带，当我们把slo -graph准备推向市场时，我们卖出了3台。全世界总共有三个国家。这项技术是一个杀手，也是一个机会。我的第一次经历差点要了我的命。

面试官:(08:11）
这是另一部分，对吧?在你参与投资的75年里[相声00:08:18]。

查理·芒格:(08:17）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让我远离了科技前沿的风险投资。

面试官:(08:23）
但即便如此

查理·芒格:(08:25）
我试图避开它。

面试官:(08:27）
但即便如此，在您所接触的公司中，有些公司在某个时间点上是市场领导者，正如您刚才所说，一些技术变革或偏好的变化将导致这些公司的产品市场比以前更小。那么如何从长远角度考虑这个问题呢?因为这是个有趣的[相声00:08:51]。

查理·芒格:(08:47）
从长期来看，美国公司的行为更像生物，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在生物学上，所有的个体都会死，所有的物种也会死，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这在经济中也很常见。在我年轻的时候，所有那些真正伟大的东西都大大消退了，新的东西出现了，其中一些开始消亡。这就是长期投资环境。这确实很有趣。

查理·芒格:(09:24）
看看都死了什么。所有的百货商店，所有的报纸，美国钢铁公司，约翰·d·洛克菲勒的标准石油公司都已是昔日的苍白影子。这就像生物学一样。他们有自己的时间，然后就被痛打一顿。

面试官:(09:47）
作为一个见证者，或者，在某种程度上，一个比这些公司的人活得更久的人，如何应对变化?你可以想象你在某个时间点创建的投资组合只会比你的寿命长一段时间。那么，一个人如何学会应对变化呢?这是我经常问我的学生的问题，我只是……一个必须动用大量人力资源的人如何应对这种变化?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查理·芒格:(10:25）
有些人试图走在变革的前沿。所以他们是在毁灭别人，而不是毁灭自己。这些公司包括谷歌和苹果等等。像我这样的人，加入苹果这样的公司，在某些方面，我们只是试图避免我们认为可能会伤害我们的大变化。

查理·芒格:(10:56）
例如，伯克希尔拥有伯灵顿北方铁路公司。你几乎想不出比铁路业务更老式的业务了，但谁会再去创造另一条铁路干线呢?所以这对我们来说是很好的资产。我们的成功不是通过征服变化，而是通过避免变化。

查理·芒格:(11:15）
伯灵顿北方公司在将技术应用于铁路方面非常聪明。想象一下，如果有一条现有的铁路，所有的火车都是双层的，并提高隧道的高度等等，突然之间，你就能以很小的增量成本获得两倍的运力，这就是那条铁路所做的。[相声00:11:37]。

查理·芒格:(11:39）
每个人都在使用新技术，但拥有一个几乎不能被技术取代的地位真的很有帮助。除了我们的铁路，你们还有什么办法把货物从洛杉矶港口运到芝加哥?

面试官:(11:57）
所以这是在一个经济体系中继续遵循一定规则的创新，而不是寻找新的经济，这是另一种思考方式吗?

查理·芒格:(12:10）
有不同的方法。所有成功的投资都包括试图进入价值高于你付出的东西。这就是成功的投资。有很多不同的方法可以找到比你支付的价格更有价值的东西。你可以像红杉一样，在技术的最前沿寻找它。美国最杰出的投资公司可能是红杉资本。那个风险投资公司，绝对狂热地保持在现代技术的前沿，他们比任何人都赚了更多的钱，他们有最好的投资记录。红杉的成就令人惊叹。

面试官:(13:01）
你也反复谈到人们的心理偏见，就像你说的，你不想成为最聪明的人，但你想避免做愚蠢的事情。那么，一个人如何在做决定时防范心理偏见呢?

查理·芒格:(13:18）
我一生都在努力避免自己的心理偏见。第一，我把自己的错误推到自己身上。第二，我尽量保持简单和基本。我喜欢安全边际这个工程概念。我是一个善于拦截和抢断的人。我只是尽量不做傻事。我有处理很多问题的方法。我把它们放在我所谓的“太硬的一堆”上，然后就放在那里。我不想在我那堆太硬的东西上成功。

查理·芒格:(14:00）
在我那堆太硬的东西里

面试官:(14:05）
他们有时会回来要求你这么做吗?

查理·芒格:(14:07）
哦，有时我遇到一些太难的事情，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我就失败了。

面试官:(14:14）
所以一个人必须接受局限性，这是避免这些偏见的一个真正重要的部分吗?

查理·芒格:(14:22）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想避免很多愚蠢的错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知道自己能力的边缘。这是很难做到的，因为人类的大脑自然会让你觉得自己比实际聪明得多。

面试官:(14:44）
鉴于我的研究，我忍不住要问一个关于金融创新的问题，这几乎是一个私人问题。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这一领域经历了几次巨变。回到你出生的时候，美国有3万家银行，没有一家非常非常大。纽约有几家大银行，而现在排名前20的银行几乎包揽了一切。但金融领域的创新范围很广，当然，在学术金融领域也存在争论，关于这些创新有多少对市场有帮助，有多少实际上造成了不稳定。

查理·芒格:(15:36）
我对此有非常明确的看法。我认为美国银行在Gianinni领导下进行的早期创新，他帮助所有移民获得各种贷款，并知道哪些贷款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我认为这带来了银行业，银行业帮助了很多值得帮助的人。它帮助了经济。这对每个人都有帮助。但一旦银行业发展到如此地步，他们就想掌握在柔软的白人手中，作为投机者赚大钱，我不认为这些发展有什么好处。换句话说，我喜欢银行谨慎避免损失的做法。

面试官:(16:30）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想很多人都有这个问题。COVID对美国社会和美国经济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你认为经济在未来12个月将如何走出这段巨大的困难时期?我们所看到的已经开始发生的变化有多少会持续下去?

查理·芒格:(16:59）
在这方面，我的观点并不比任何人都好，但我认为很有可能一年后，最糟糕的情况将彻底过去。这是惊人的。我亲眼看到小儿麻痹症被疫苗完全消灭，我想他们会把这些疫苗迅速传播到全世界，快到让人头晕目眩。所以我认为这种可怕的新冠疫情很可能在明年变得无足轻重。

面试官:(17:40）
那么向零售的转型呢?你说百货商店已经消失了，但零售业似乎正在发生巨大的转变。例如，我们是要回到帕萨迪纳老城区，还是向在线零售的转变更持久?

查理·芒格:(17:57）
嗯，我不认为零售业会消失，因为它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但可以肯定的是，由于互联网所做的事情，它一直是一个很难赚钱的领域。最近，我的一个朋友寄给我一件中国制造的蓝色运动夹克，是在中国互联网上买的，运费是42美元。它可能不是一件完美的运动夹克，但它是一件42美元的惊人运动夹克。设计那件夹克的人一次性给一间小工厂下了10万件的订单，这些都是通过互联网预售的。这是我所见过的最极端的扼杀我们销售竞争对手的做法。当然，零售业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人能以42美元的价格从中国通过互联网运送一件东西，这对布鲁克斯兄弟有多好?在我看来，它也不像一件糟糕的运动夹克。零售业已经变得非常艰难，我认为网上的东西会留在这里，我们会变得越来越高效。

面试官:(19:25）
因此，这对消费者来说可能是件好事，但对某些投资者来说就更难了，尤其是商业房地产投资者。

查理·芒格:(19:34）
这些变化总是对一些投资者不利，对另一些投资者有利，但当它们是坏的时候，它们在网上购物方面的变化的全面冲击下是非常糟糕的。我是好市多的一名董事，在上个报告期内，他们的在线销售额比去年同期增长了86%。这是一个重大的进展。这对其他零售商有利吗?不。这对Costco有利，但对他们不利。

面试官:(20:18）
但是在他们的实体店中，有多少人会在好市多的商店里购物

查理·芒格:(20:27）
[相声00:20:27]实体店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他们的实体店由于价格低、效率高而对其他零售商造成了巨大的破坏。现在他们都在做互联网的事情。在零售业，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和好市多竞争。

面试官:(20:51）
我们讲了一点零售业和美国劳动力的重组。你认为这将是一个更短暂的现象，一旦我们接种疫苗，工作就会回来吗?还是说，我们可能会像2001年和2002年那样，缓慢地恢复就业?

查理·芒格:(21:13）
请记住，我并不是靠比别人更好地预测宏观经济变化而发财的。巴菲特和我所做的就是买那些有前景的东西，然后我们有时会受到经济的利好，有时会受到逆风。不管怎样，我们一直在游泳。这就是我们的方程组。毕竟，加州理工学院也有这样的系统。早上起来，继续游泳，很快他们就来了。加州理工学院并没有试图从繁荣和萧条中获得巨大的优势。我们就像加州理工学院。

面试官:(21:55）
好吧，我们确实希望我们致力于我们的探索之路，而不是当前时尚的受害者，我们有自己的决定，我们认为什么是真正重要的搜索。所以在这个意义上，你是完全正确的。

查理·芒格:(22:10）
哦，不，你试图得到正确的答案，但你并没有真正地预测18个月后的经济会是什么样子。

面试官:(22:22）
也许我们现在从观众那里得到了大量有趣而富有想象力的问题。也许我可以让你们回答其中的一些问题，我会读给你们听。我先把它合上。这是John Victor博士的问题，他是1971年的化学工程学士，他有两个问题。首先，他有一个理论认为真正聪明的人比其他人更能预见未来，所以我们可以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他的第二个问题是，你曾经做过错误的商业决策吗?

查理·芒格:(23:06）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我做过错误的商业决策。你不可能过上成功的生活，不可能不经历一些失败的事情。这就是游戏的本质。如果你试图避免每一次逆转，你就没有足够的勇气。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面试官:(23:34）
聪明的人比其他人更能预测未来吗?

查理·芒格:(23:38）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你可以从两方面来论证。很多聪明人认为他们比他们自己聪明得多，因此如果你问我，他们做得比蠢人差。非常聪明，想得比自己聪明得多，这是很常见的。我认为沃伦和我一直很善于避免这种情况。我们非常谦虚。我知道我的心智能力是多少，和最好的状态比起来，它相当低。我在加州理工学院的时候，上了荷马·乔·斯图尔特的热力学课。顺便说一句，我是一个可爱的人，有无与伦比的天赋，我学到的一件事是，无论我多么努力，我永远不可能像荷马·乔·斯图尔特(Homer Joe Stewart)那样擅长热力学。我认为这是非常有用的一课。 I knew what I could do and I couldn’t, and I never even considered trying to compete with the Homer Joe Stewarts in the world of thermodynamics.

面试官:(24:57）
下一个问题实际上要追溯到在加州理工学院的时候，詹姆斯·尤尼冯，1984年的学士。“气象学的学习对你的思想有什么影响?”

查理·芒格:(25:10）
虽然不多，但无论做什么都能学到一些东西。在当时，这是一门非常实证的科学。我们只是制作了天气图，在地图上标出了天气。然后我们把这些地图叠起来，通过观察，一个接一个，你可以看到天气系统是否在移动，这就是我们预测天气的方法。当然，这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得多。我们确实有一些小技巧，比如预测结冰等等。但基本上我们只做了两件事，我们试图阻止其他飞行员飞到某个地方，不能降落，因此不得不坠毁和死亡，或者我们试图阻止飞行员进入结冰，这是如此的艰难，以至于他无法处理。如果我在陆军航空兵这样做，我知道我不会杀死一名飞行员。按照加州理工学院的标准，这并不复杂。

面试官:(26:11）
嗯，有很多不确定性。

查理·芒格:(26:14）
是的，有。

面试官:(26:16）
这取决于你想要预测天气的地点。

查理·芒格:(26:17）
是的，但有时候，这很简单。当情况可能很糟糕时，你可以告诉他们不要去。我在轮渡司令部，所以我没有任何轰炸或类似的事情。所以如果真的很危险，我们就告诉他们不要去。这是一门实证科学。我从没想过参与其中。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不久，他们就把加州理工学院的气象系赶了出去，我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对加州理工学院来说，这是一项过于经验主义的活动。

面试官:(27:03）
好吧，我们回到气候科学，所以我认为从那时起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查理·芒格:(27:06）
气候科学不同于气象学。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但存在很多分歧。

面试官:(27:18）
实际上，我们正在努力取得一些进展，在全球气候的长期演变中建立更好的预测模型。

查理·芒格:(27:25）
每个人都是，但事实证明这很难。有总比没有好，别误解我的意思，但事实证明这非常困难。我对此的态度是，在全球气候方面可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况可以由先进文明来应对。如果你必须建立海堤来保护整个美国，这不会花费那么多人均GDP那么多年，如果我们必须这样做，这是相当安全的。所以我不认为这是最大的悲剧

查理·芒格:(28:03）
[听不清00:28:00]如果我们不得不这样做，所以我不认为这是最糟糕的悲剧。

面试官:(28:08）
我们的下一个问题来自于拥有2008年学士学位的Pavarti女士。加州理工学院的校友有什么值得我们关注的批评，或者加州理工学院及其校友在未来应该如何发展?

查理·芒格:(28:23）
我认为加州理工做得很好，就是这样。我认为它最大的优点之一是变化不大。我认为这是非常聪明的保持本科生部门相当小，使研究生部门如此突出。换句话说，我认为整个想法，我认为，非常合理，它没有改变太多。记得米尔肯在的时候我也在，我认识他。不是好。变化不大。我认为这是一种优势。

面试官:(29:04）
其中一个原因是，我理解历史是我们真的想关注不同背景和不同学科的人相互交流的能力，因为我们认为新的思考世界的方式，关于科学或工程，会由此出现。这是我们试图给予特权的事情之一，但也有规模很重要的情况。在考虑这些投资机会或其他类型的活动时在考虑聪明的事情时，有多少是接受来自各种不同来源的信息来反复检查你想做的决定?

查理·芒格:(29:59）
嗯，我非常喜欢了解几乎所有学科的重要思想，那些很容易被吸收的思想，然后在你的判断中经常使用它们。这只是我的系统。我不相信高管……我不相信只是不断地咨询专家，然后那样做事。如果我要建化工厂什么的，我可能会这么做。但在投资决策中，我认为能够对所有学科的大想法都很熟悉是很有帮助的。我认为如果你这样做，生活会更有趣。我发现学术界似乎不太擅长跨学科的东西。学术界奖励那些知道得越来越多，了解得越来越少的研究人员，这种方法确实存在困难。

面试官:(31:10）
嗯，我们试着……我的意思是，这是我们做事方式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查理·芒格:(31:18）
我知道。

面试官:(31:19）
这份工作。

查理·芒格:(31:19）
这是不可避免的做法。但当你走出自己的小领域，就很危险了。

面试官:(31:30）
我的下一组问题更多是关于金融方面的。1975年获得理学学士学位的保罗·古德森问道:“你认为未来10年股票市场的回报率会低于过去10年吗?”他没告诉我们原因。

查理·芒格:(31:45）
答案是肯定的。

面试官:(31:47）
你能给我们提示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吗?

查理·芒格:(31:50）
是的。因为有这么多人参与其中，而且狂热程度非常高。管理系统，奖励系统，是如此愚蠢，我认为它根本不会起作用。我认为回报率会下降，是的。按实际价值计算，回报率会更低。

面试官:(32:15）
[Schuler Coolen 00:04:17]， 1995年的学士学位，会问政治经济学的问题。两个不同的问题。您如何看待量化宽松和巨额财政赤字的结合?它们将把我们引向何方?

查理·芒格:(32:32）
好吧，我有一个非常简单的答案，那就是这是任何人都会问的最有趣的问题之一。我们正处于非常未知的水域。没有人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遇到麻烦地通过我们现在所做的这种货币印刷。我认为我们已经很接近玩火的边缘了。

面试官:(33:13）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扩大了货币供应的规模，利率水平如此之低，而最初的反应却如此之少

查理·芒格:(33:22）
用非凡来形容并不过分。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震惊。

面试官:(33:28）
你来选形容词吧，查理。

查理·芒格:(33:31）
这是难以置信的极端。一些欧洲政府合理地以1%的比例借钱，持续了100年。这很奇怪。什么样的疯子会以低于1%的利率把钱借给欧洲政府100年呢?

面试官:(33:58）
我能从另一个角度问你一个与此相关的问题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世界上的很多政策制定都是因为资本稀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世界经济都很贫穷。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我们一直在以非常非常高的速度创造财富。规则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吗?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发达经济体非常富有。

查理·芒格:(34:25）
当然，它在某种程度上发生了变化，因为发展中经济体非常富有。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我的一生中，先进文明的发展速度超过了之前存在的任何一个世纪，其他任何世纪都无法与之匹敌。这在现实中是完全没有先例的。这是难以置信的。我几乎看了整个过程，因为我活了这么久，这绝对令人震惊。我还记得小时候在奥马哈花60美分吃了一顿五道菜的菲力牛排晚餐。世界真的变了。

面试官:(35:14）
我们的下一个问题，是反过来的，财富可以很高，因为我们积累了很多财富，或者因为财富的价值很高。1975年获得副学士学位的大卫·惠特纳博士问道:“纳斯达克是否处于泡沫之中?它会破裂吗?”我们知道什么时候吗?”

查理·芒格:(35:31）
什么?

面试官:(35:32）
是纳斯达克处于泡沫之中吗?

查理·芒格:(35:35）
没有人知道泡沫什么时候会破裂，但仅仅因为它是纳斯达克，并不意味着它会很快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太不可思议了。再一次，从来没有像这样的事情。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想想与约翰·d·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的石油帝国相比，苹果值多少钱。这是整个世界金融史上几乎从未发生过的最戏剧性的事情。另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在过去的30年里，中国以世界历史上任何一个大国都不曾有过的速度实现了真正的经济增长。谁干的?一群共产主义中国人。这真的很了不起。 If you’re in studying finance, you got a lot of strange things to account for.

面试官:(36:43）
1979年获得航空工程博士学位的鲍勃(Bob)问道:“你如何评价在中国目前政治紧张局势下的投资，或者你是通过拥有在中国做生意的美国公司来投资中国的?”

查理·芒格:(36:58）
当然，为了在中国做生意，我部分投资于美国公司，包括可口可乐，但我也通过李路的管理在中国进行了大量投资，当芒格家族成立了一家小型私募股权公司来投资中国时，他把芒格家族搬了回来。他有非常成功的记录，这使我密切关注中国领先的公司。当然，我在那里有非常成功的经历。我认为这种情况很可能会持续下去。就经济而言，中国的故事是发生在一个大国身上的最糟糕的事情。从来没有哪个大国能如此快速、如此长时间地领先。

面试官:(37:54）
这是不是说政治不那么重要了?

查理·芒格:(37:59）
是的，确实如此。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观察。这是完全正确的。谁能想到一群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会有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好的经济记录?当然这是极端的。我认为这证明了……我们美国人愿意认为我们的言论自由，允许各种观点和对政府的各种批评是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人已经证明，在一个相当有控制力的政府下，你可以拥有非常成功的经济。政府所要做的就是在资本主义中创造出大量的史密斯。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么控制一党政府就不重要了。这不是一个时髦的说法，但我认为这是真的。

面试官:(39:03）
对于我们这些不能只依赖这种形式的成长的人，2014年数学理学学士扎克·里夫金(Zach Rifkin)问道:“你如何鼓励年轻的学员在大优势上押下大赌注?加州理工学院应该如何教授这些知识?”

查理·芒格:(39:24）
好吧，如果你问加州理工学院如何教人们如何赢得国际象棋比赛或扑克比赛，你会发现加州理工学院的一些人非常擅长这一点，而另一些人则不擅长。如果你想在这些事情上获胜，你最好把赌注押在那些非常擅长的人身上。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我不认为加州理工能把大多数人培养成优秀的投资者。我认为伟大的投资者在某种程度上就像伟大的棋手。他们几乎是天生的投资者。

面试官:(40:03）
那是因为对风险的容忍度吗?是耐心吗?优秀投资者的特质是什么?

查理·芒格:(40:10）
显然，你必须知道很多。但部分原因是性情，部分原因是延迟满足。你得愿意等待。好的投资需要耐心和进取心的奇怪结合，而具备这两点的人并不多。这需要大量的自我意识，你知道多少，你不知道多少。你必须了解自己的能力范围。很多才华横溢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能力的边缘。他们自以为比自己聪明多了。当然，那很危险，会带来麻烦。我认为加州理工很难教会每个人成为一个伟大的投资者。

面试官:(41:02）
但它能帮助人们发现自己有这种气质吗?还是说这是你最应该自己尝试的事情?

查理·芒格:(41:08）
我认为你可以通过玩扑克来判断自己是否具备赢牌的素质。

面试官:(41:19）
这是一种非常实证的方法，查理。

查理·芒格:(41:22）
是的，但我认为这是对的。

面试官:(41:26）
所以- - -

查理·芒格:(41:27）
显然，它有助于了解基本的公平数学和帕斯卡，但每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些东西。但是拥有费尔马斯和帕斯卡的气质就像耳朵和鼻子一样是你的一部分，这是另一种人。我觉得这很难教。我和沃伦讨论过这个问题。在早些时候，当我们谈到我们的做事方式时，我们发现有些人明白了，他们立刻就转变了我们的方式。

查理·芒格:(42:03）
我们发现有些人明白了，他们立刻就转变了我们的方式，做得很好。而有些人，无论我们如何仔细地解释，无论他们多么成功，他们永远无法适应它。他们要么很快就理解了，要么根本就不理解。这就是我的经验。

面试官:(42:20）
因此，与此相关，查尔斯·米勒问道，“你谈到了对心理学研究和教育的探索，以人类如何真正运作为基础。你找到了吗?”

查理·芒格:(42:39）
嗯，没有，我还没有找到任何东西，除了如何过得相当好。这比很多人想象的要难。想想看，想要在生活中遥遥领先有多难。想象。假设你想在加州理工出人头地，你会非常喜欢学术。加州理工学院很擅长给人争取终身教职。如果你非常聪明，每周工作80或90个小时，连续工作9或10年，你就能获得终身教职。这不是我所谓的轻松生活，和荷马乔·斯图尔特竞争。

面试官:(43:22）
我们中的一些人喜欢它。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查理。

查理·芒格:(43:24）
什么?

面试官:(43:25）
我们中的一些人喜欢那种生活。

查理·芒格:(43:26）
是的，当然。我知道。这很好。我选择避开它，因为我知道我不会赢大钱。

面试官:(43:37）
劳拉·贾里夫

查理·芒格:(43:39）
以一般标准来看，我是个非常成功的教授，但我不会成为明星。

面试官:(43:46）
所以找到自己的路是你真正要推荐给每个人的。你可以发光的地方

查理·芒格:(43:57）
不。对每个人都有帮助的是加入一些正在上升的东西，它只会让你前进，而不需要太多的天赋或工作。所以，如果你选择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地方，比如好市多(Costco)，然后你去那里工作，你真的很可靠，很友好，你会在生活中做得很好。你有一个很大的顺风。但在领先的教育领域，没有人想去好市多工作，不管是哈佛、麻省理工还是斯坦福。当然，这是一个最容易出人头地的地方。

面试官:(44:36）
我还有几个财务方面的问题，但有一个问题我忍不住要问你。[听不清00:44:47]问:“我16岁。我想把投资作为全职职业。芒格先生给我最好的建议是什么?”

查理·芒格:(44:57）
好吧，如果你有足够的狂热追求任何职业，那很可能比没有狂热要好得多。所以如果你看看沃伦·巴菲特，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对投资有一种狂热的重视，他一直在做小的投资，即使是用他的送报储蓄等等。他终于学会了如何做得很好。所以，如果你想在投资上取得成功，就要尽早开始，努力并坚持下去。总的来说，所有的成功都是这样来的。

面试官:(45:45）
Laura Jalif，理学学士，2020年毕业，一个刚毕业的学生问，“你最自豪的是什么?”

查理·芒格:(45:59）
我最自豪的是能避免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我不喜欢非理性，我一直努力在我的生活中避免它。我还没有成功，当然，没有人成功过，但我做得比我想象的要好，我从一个非常低的状态开始，这是一种愉快的方式。总的来说，加州理工学院就代表了这一点。加州理工学院一直在努力解决问题。这就是数值。而恰好把它放进你的基因质中真的很有帮助。

查理·芒格:(46:49）
最近我经常和一位加州理工的博士后共事他现在是加州大学sb分校的物理学教授和他共事很愉快。他从不说蠢话。他太有天赋了。拉尔斯·比尔斯顿是他的名字。他是UCSB世界物理学家访问项目的负责人。但是拉尔斯，他正在想办法。而他的研究生们正试图找出答案，每件事都比其他研究生更快更好。这是加州理工学院。他在加州理工学院做了两三年的博士后。Lars Bildsten是个很棒的人。 Caltech is full of people like that. I don’t think Caltech has a lot of improvement that they can do in their physics department. I think it’s pretty good the way it is.

面试官:(47:47）
我们对此感到非常高兴和自豪。

查理·芒格:(47:51）
你应该这样。

面试官:(47:51）
[相声00:05:56]。

查理·芒格:(47:59）
在一定程度上，要在文科领域表现得那么聪明就难了

面试官:(48:04）
好吧,

查理·芒格:(48:04）
很多文科教授都很左派。如果你是一个疯狂的左派，你很难变得聪明，你会把这个世界搞得大错特错。

面试官:(48:19）
John(听不清00:48:22)1961年问，“你在加州理工学到的最难忘的东西是什么?”你刚才说了一点，这就是为什么我想回来讨论这个问题，把事情搞清楚，还有合理性。你在加州理工最难忘的事情是什么?

查理·芒格:(48:49）
好吧，这又回到霍默·乔·斯图尔特。霍默·乔·斯图尔特正是那种向学生们代表加州理工学院的人。当我回到我在加州理工学院的50周年纪念时，霍默·乔·斯图尔特出现了，他应该已经88岁了。他非常机灵。然后他开始跟我讲热力学。他说，“你知道，”他说，“热力学的有趣之处在于它在数学上很少是从牛顿物理学推导出来的。”你这么说真是太好了。如果你理解这两个主题，那就太正确了。这很奇怪。你可能会认为你可以从牛顿推导出所有的热力学，但你不能。 In other words, as long as you have people like Homer Joe Stewart, you don’t have to worry about Caltech.

面试官:(50:02）
所以，我的一个学生，当她知道我要和你谈话时，让我问你关于慈善事业的作用，但接着格蕾丝·利什曼(Grace Leishman)提出了一个问题，她是2016年的理学学士，关于你最自豪的慈善行为是什么?

查理·芒格:(50:23）
我并不为我的慈善事业感到骄傲。我认为这绝对是一个人可以相当成功的最低义务。你应该相当慷慨。所以我不认为你做慈善会得到很大的加分，因为你做了慈善，如果你不做，你会得到很多赞誉。我不认为我是一个有记录的慈善家。我给家人的钱比给慈善事业的钱还多。我是一个不好的例子。我认为我的慈善事业是非常明智的。我认为我用我捐出的钱做了很多好事，但我不认为我应该因为捐出给我带来痛苦的钱而得到任何赞扬。我不想在那件事上有虚伪的借口。

面试官:(51:15）
最后一个问题来自一个不隶属于加州理工学院的人，但在你与加州理工学院合作了75年之后，这个问题很适合问你。Kristin Berry问道:“在未来的30到40年里，你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查理·芒格:(51:35）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投资者，我当然对这些奇怪的现状和这些奇怪的经济状况很感兴趣，他们疯狂地印钱等等。当然，这很有趣。我感兴趣的事实是，世界已经走了这么远，让这些不发达国家如此迅速地领先，比如中国，然后我比较了印度，印度的经济记录要差得多，尽管他们在印度有更多的言论自由，经济成就也要差得多。

查理·芒格:(52:25）
我认为现代世界的经济发展非常有趣。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我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经济学家喜欢它，因为它太令人费解，太有趣了。当然，我们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技术也是如此。谁能猜到全世界都在Zoom上用口语化?一年半前我们还没有这样做。我是说，发生的一切太神奇了。发生的很多事应该让每个人都感到惊讶。这很有趣。

面试官:(53:22）
查理，非常感谢你跟我谈话。我特别感谢你们的热情和持续的好奇心，这是我们在加州理工学院非常看重的东西，因为总有新的东西可以思考，总有新的问题可以再问，请接受我对杰出校友奖的祝贺，并非常感谢你们参加这次活动。非常感谢。

查理·芒格:(53:56）
我在加州理工的时候很喜欢。这不是我要为自己选择的职业道路，但我喜欢我偶然不得不参加战争的弯路。在加州理工学院的九个月对我来说很好。从那以后的几十年里，我一直生活在同一个社区，这对我来说很好。不，我喜欢整件事。

面试官:(54:21）
太棒了。我要感谢参加这次对话的2400人。注意安全，再见。

查理·芒格:(54:30）
再见。